最后负责打耳洞的女技师还是再三问程樘,“你确定真的要打耳洞吗?”
程樘依旧点头。
陈茶也试图劝阻他,表示自己会打他就不用受这罪了。但是没用,劝不动。程樘是铁了心要跟她一起打耳洞。
打耳洞其实很快,几分钟就完事了。
程樘打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,倒是打完照了照镜子,皱了下眉,显然是不习惯耳朵上多两个耳钉。
陈茶一看见他打完就想跑,被程樘抓了回来摁在椅子上,到底被打了一对耳洞。
打耳洞时会自带一副耳钉,也不知道什么材质,反正不是金也不是银。
陈茶是真娇气!明明两个人同时打的耳洞,程樘没什么事。陈茶的耳钉周围又红又肿。
从理发店出来有去了诊所,大夫给开了点消炎药和酒精,说陈茶这是正常现象,如果三天后还肿胀不退那就是对金属过敏,可以试试金银材质的耳钉。
程樘一听二话不说拉着陈茶去挑耳环。
但是服务员说,新打的耳洞不能一下就戴很重的耳环,会把耳洞拽大。
于是程樘做主买了两对银耳钉,一对金耳环。
回家的路上,陈茶撅着嘴哼哼唧唧,耳朵一直发烫不舒服。
程樘明显有些心疼和后悔了。他也没想到陈茶这么娇气,打个耳洞还这样。
回到家,他们先进了小卖部,刚进门,张晓萌一个劲儿的往里屋的方向努嘴。
陈茶纳闷:“怎么了?”
张晓萌小声道:“你二伯来了,在你们堂屋等着呢!”
陈茶本就因为打耳洞的事迁恼程樘,闻言瞪他一眼:“你们姓程的事,你自己解决。”
程樘摸摸鼻子,从小卖部西门出去绕回堂屋。
陈茶看着程樘走了才问张晓萌:“他来干什么?”
张晓萌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“就他自己来的?”张红艳不会脸皮厚到这地步吧?上次闹成那样还敢上门?
“领着个小青年,看年龄应该比你们家程樘大点。”
陈茶点了点头,估摸着应该是程鼓儿子程栋。
这爷俩来干什么?
好奇心作祟,陈茶暂时放了跟程樘的“耳洞恩怨”,穿过小卖部东门到了里屋,搬个马扎靠着里屋跟堂屋连接的门正大光明听墙脚。
张晓萌也跟着过来了,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顾客,有人来也能看见。
两个人只听程鼓一顿花言巧语。
意思大概就是说张红艳性子直脾气急不会说话让程樘跟陈茶添堵了。
张晓萌支起耳朵听了会儿,无声问陈茶:“你二伯这是来求和的?这听着像是给你们道歉啊?”
陈茶也无声回她:“你见过给鸡拜年的黄鼠狼?”
张晓萌刚想问“那你这是抬高鸡呢?还是侮辱黄鼠狼?”,就听程鼓话语一转,“一笔写不出两个程字。你二伯娘再有什么不对也是你的长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