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家因为穷,结婚是步行的没马车,待客也很草率就是大锅菜,不像他们结婚待客都是货真价实的大鱼大肉。摆的是正儿八经的八大碗。
程樘一说,陈茶又想起这茬,往他大腿内侧的软肉上拧,“你还好意思说!你个败家子!我们那会儿那么穷,结个婚你把家底都败光了!”
程樘嘶了一声,被拧了也没脾气,只抓着她拧人的手,嘿嘿笑了两声。
陈茶也不是真埋怨,钱花出去就有花出去的价值。
现在村里人说起他们的婚礼还津津乐道。尤其是陈茶那一件礼服,至今依旧是全村姑娘羡慕的顶峰。
程樘倾家荡产送了她在钱榆村的骄傲。
就连张晓萌这样的城里大小姐,结婚也不过是上身红毛衣,下边红色半身裙里面套了件紧身的红毛裤,外面一件正红色棉服。
谭新建穿的西装是借的程樘的,还从他们这借走了一张床。
陈茶这才知道,原来钱榆村的人穷到连结婚用品都可以借,谭新建不是头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。
对比之下,程樘去年给她的那场婚礼显得越是盛大。
陈茶半点不觉遗憾,这男人不愧是她挑的!
谭新建结婚陈茶跟程樘随了一百块钱的礼钱,被他父母三催四请奉为上宾。
陈茶不想去,这钱也不是给谭新建的,是给张晓萌的。
张晓萌不欠他们,只是因为谭新建才愿意窝在他家这小卖部,还负责做车间出入库统计,记账。
陈茶感激她。
陈茶不肯去,程樘被拖了去。
回来的时候挺晚了,眼睛有些红。
晚上还叫他去闹洞房说盘子。
陈茶疑惑:“不是说闹洞房的得是未婚的小青年?”
程樘一身酒气,把陈茶圈在怀里,懒洋洋地靠在她身上,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,手却不规矩的从陈茶衣服下摆伸了进去,熟练的在她后背上摸到搭扣。
陈茶伸手的功夫他已经麻利的给她解开了。
气得陈茶咬他耳朵。
真咬。
程樘委屈地摸摸耳朵,“咬掉了你男人就残疾了。”
陈茶垂眼往下瞟,意有所指:“其他地方不残就行。”
程樘:“……”
他喝了酒,话比平时多,拉着她手往下,“那你摸摸残不残?”
陈茶:“……”
行!喝了酒的是老大。
她认怂,牵着他手,“走,看闹洞房去。”
钱榆村闹洞房一直都是这么传承下来的,就那么几个游戏翻来覆去也变不出来新花样。
而且张晓萌挺着个肚子,闹的人也不敢过分,小心翼翼不太尽兴,早早就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