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她确实不会,不是被刺扎了手,就是差点自残。
要不是棉裤够厚,手里的镰刀直接能砍到腿上了。
程樘百般劝阻无果后,只能一点点教她,从认草开始。
“这种细长叶的是茅草,那个特别蓬松的我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反正我们叫种子节,还有这个特别粗特别有韧劲的脚荆条,这个耐烧比树枝还好使,但是特别结实镰刀割不动,得砍……”
程樘给陈茶上完普及课,又手把手教了她握镰刀的正确方法。
之后就是分工合作,陈茶割一些没危险的软草,程樘负责高难度的荆条类。
等下午太阳西斜的时候,两个人收获满满,竟然弄了五捆柴。
然后问题来了,独轮车放不开。
车架上一捆,两边各一捆,还剩下两捆软草。
程樘一咬牙,自己背上又背了一捆,但是这东西虽然不算很重可占地方很大,程樘再人高马大,背上也放不开两捆草,何况他腿越来越疼了再负重怕走不回去了。
他看了眼独轮车,再看看柴草,纠结是硬推上还是扔掉。
再往上摞,他就看不见路了,只能选后者。
“我来背!”陈茶抢在程樘扔柴草前开口,“不能扔!好不容易才割到的。”
程樘皱起眉,明显不同意。
陈茶掌心向上,摊开手,“为了这点柴草,我的手都磨破了,你就这么扔了对的起我的劳动成果吗?”
程樘低头,陈茶掌心比她皮肤更白,连一点薄茧都没有,这也是她说自己是穷人程樘不相信的原因之一。
但此刻,手指和掌心连接处都磨起了血泡,虎口裂开,破皮处渗出血,被瓷白肌肤衬得格外触目惊心。
第19章 、你喜欢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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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樘眉头习惯性地皱起,娇气两个字都到嘴边了,看见陈茶可怜巴巴得模样愣是没能说出口,终究只是长叹一声,说不上嫌弃还是怜惜,“都说让你不要来的!”
陈茶撇撇嘴没回话,蹲下身,把捆柴草的绳子拉过肩膀,猛地站起身,踉跄了几步才站稳。
用行动表明她不会丢下这捆柴草的。
“你肩膀也会磨破的!”程樘警告她。
就在这时,李芳芳走了过来,笑盈盈道:“程樘,我爹让我过来问问你们要不要把柴放到我们车上?”她指了指不远处自家牛车的位置,“你们打这么多柴,独轮车放不开吧?!你腿也不方便,我们家车空着也是空着,你可别跟我客气!”
陈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李芳芳家偌大的牛车只装了一小半,确实有不小的空。
程樘犹豫了下,道谢:“那就麻烦了。”
“跟我客气什么?!”李芳芳主动上前帮着陈茶把柴草背到了自己身上。
陈茶本想拒绝,但是动作没李芳芳快。
程樘嘴唇动了动,什么都没说,推着独轮车跟在李芳芳后面,走向牛车。
程樘看见李芳芳他爹,恭恭敬敬喊人:“李叔!”
陈茶也跟着喊了声李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