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一鑫这人是不是欠揍啊。
不就是投标被怼吗,这就一蹶不振了?投标失败而已,二三十家公司,最后承包团不超过五家,再说中标结果还没定呢,就此超出心理承受能力了。
亏他还口口声声重新营业了,吹牛吧他,躺平算了吧。
还把监控权给她,她难道要看一家没他当主心骨的店,她有这么悠闲吗,以为她上班就喝咖啡吗,再看里面飞姐忙得像陀螺,他总不至于店长也要拱手让人吧。
金潇揉了揉太阳穴。
或许是阴雨天,总让人感到气压低得胸闷气短。
她知道他脸皮薄,社交牛逼症是展现给别人的属性。
其实他很悲观,总怕失败等着他,可他未免放弃得太快了。
金潇一路飙车。
冰冷的秋雨里,她心火正旺。
径直敲了他家门,上一次还是程佳倩开的门。
敲了半天,总算听见动静,里面程一鑫的声音很闷很哑,“谁?”
听着就像睡得太多,浑身乏力的样子。
金潇听到他这种蔫了吧唧的样子更恼火。
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。
金潇语气有点冲,“开门。”
程一鑫脑子是懵的,金潇的声音他神智多模糊都听得出来。老房子隔音太差,他现在才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,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,他捂着唇低咳了好几声。
金潇听见他在门口了,“你躲在里面算怎么回事?”
程一鑫犹豫一下,他好几天没刮胡子了,头发更是乱糟糟的,“你等会,我洗把脸。”
他去刮了胡子,眸子无神,唇无血色,整个人老了三四岁。
简直不想面对金潇。
里面木门开了,防盗门没开。
程一鑫苦笑,“我重感冒,怕传染给你。”
金潇在外面等不耐烦了,听愣了,“你病了?”
“难道哥装病,就为了你来探病?”程一鑫摩挲着下巴,他匆匆刮得胡子,好像几天不用剃须刀片都生锈了,现在才觉出来刮了条血道子出来,肤色黯淡,显得粗糙不少,他又咳了两声,“好像听着也不错。”
听起来,他病得还挺严重。
这都几天了,声音一点不清透。
金潇隔着防盗网上的栏杆,“你过来。”
伸了指尖轻探他额头,好在没发烧。
程一鑫察觉她用意,低头配合,告诉她,“退烧了。”
金潇疑惑道,“你怎么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