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妈出去了。”他垂首低声道。
一低头就看到冷白音正在仰头看他,杏眼不知道看到什么浑圆。
像是在暗光中好奇的猫瞳。
燕凛那边枪战震耳,愈发显得这边安静暧昧。
“在看什么?”他温声询问。
“你的嘴唇看起来很软,我能亲亲吗?”
冷白音眸光锃亮,甚至抬手轻轻按住他红润的唇瓣,“你抹口红了吗?怎么这么红。”
“啊,真的好软啊。”
“你的嘴唇居然是软的。”
“不然呢?”燕冽失笑。
冷白音茫然回望,“我以为你浑身都硬邦邦的。”
尤其是他一身西服,又摘下眼镜时,随着他走动,布料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,她每次看到都忍不住在心里哇哦一声。
她指腹又来回蹭了蹭,不禁感叹,“手感很好诶。”
软绵绵的,像。
燕冽伸手按住她四处作乱的手掌,无奈低笑,“你明天酒醒之后会不会羞恼地哭出来?”
就像她之前似的,翻脸不认人。
听了这话冷白音怒目嗔怪,“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
说罢拽着他领口往下,用力贴上他双唇。
还瞪大眼睛看他,满脸理直气壮——我这么勇敢,才不会哭。
她的唇瓣很软。
汹涌的血液刮着柔软的血管内壁哗哗逆流。
燕冽微微阖上眼,手掌扶住她窈窕腰肢,刚一碰上,就觉得掌心被烫到。
轻缓将人放下,手掌温柔地绕着她打圈,无声地安抚她。
他的动作引起细微战栗,迸发蔓延全身,冷白音目光虚晃寻他,手臂攀他。
像海上小舟想靠近码头获得一丝平静。
海上雷暴漫天,山般阴云层层叠叠倾轧而下。
卷起的风吹皱刚刚还平静的海面,掀起层层水波,一浪接一浪,越来越大。直到要掀翻倚靠在码头上的那一叶扁舟。
云层挤压,冷白音哼哼唧唧的不干了,两只手像小猫一样一起推他,赶他。
“疼……”
燕冽霎时顿住,汗珠顺着脊背,顺着下颚滴下,砸到冷白音的鼻梁上,又往眼窝里流。
冷白音嫌弃地抬手抹掉,又推他。
“快走。”
“我腿要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