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走了之后,奶奶才跟小两口说,“前面的小别墅我让佣人收拾出来了,怕你俩跟我们觉得不方便,你俩晚上住那边。”
“在这有什么不方便的?”
冷白音一愣,就听到身旁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声。
“谢谢奶奶,那我有点喝多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儿,明天再来陪您聊天。”
“……”
冷白音还想跟奶奶腻一会儿,这下彻底没戏,直接被奶奶打包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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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冽浑身酒气,冷白音指了主卧浴室就让他先去洗澡。
自己则去了楼下的小浴室。
等她洗好回来时,燕冽已经在床上安静躺着,双目阖着似乎已经睡着。
冷白音踮脚走到床边,捏着薄被钻进被窝里,侧身躺好。
不着痕迹出口气,还好他好像睡着了,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办。
这好像是两个人婚后第一次同床共枕,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,就很尴尬。
冷白音躺在床上,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敢动,生怕她一动身旁的男人也跟着动。
月光皎洁,轻巧地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,调皮拂过床上那对新婚小夫妻。
虽同在一张床上,泾渭分明一条暗线,宽大的双人床中央一条留白。
奶奶只准备了一条被子,不过还好是两米二乘两米三的,非常大。
不过即使这么大,隔得这么远,在被窝里她也能感受到他存在感极强的体温。
夏日里,有些热人,她悄悄又往床边挪了挪。
两道呼吸声被空调声盖住,还有院外野猫哭泣着嚎叫。
冷白音本来困意上头,在恍惚睡着那一秒被野猫叫醒。
下一秒意识到野猫呜咽的哭泣声代表什么之后,焦躁的困意渐渐被尴尬替代。
第一回 和燕冽同床共枕,冷白音后知后觉地僵住。
她悄悄侧眸看一眼,压在脑后的长发擦过清凉的丝绸窸窸窣窣。
燕冽躺在床上,只拽了薄被一脚虚掩盖住腰腹。
冷白音安心下来,转头回去。
于是她也就没看到单薄轻透薄被下的异样。
她又阖上眼,准备睡觉。
另一边。
滚烫的汗珠顺着男人饱满的额头流进鸦羽黑发里,下一刻脖颈也一阵潮热。
燕冽抬手抹了抹,无奈扯唇。
平静假象终于开始渐渐龟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