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白偏头,懒淡地睨她一眼:“老子在你这儿吃的亏,原来是给下个男朋友做嫁衣。”
小姑娘看着湿漉漉的地面,鬼使神差地冒了一句:“是你要分手的。”
傅司白脚步蓦然顿住,身后的女孩险些撞上他,紧跟着停了下来。
他嘴角浅浅绽开,似笑非笑:“原来是怪我跟你分手。”
“才没有!”温瓷嗓音沉闷,“分不分,本来就是你说了算,我有什么好怪的。”
“你不是早就盼着跟我分吗?”
她越发低着头,看着水洼倒映的招摇的树叶。
“没有盼着,不分…也行的。”
微风拂过,几滴雨丝落下来,润湿了头发,空气…也凝滞了几秒。
傅司白没有接这句话,迈着懒散的步子继续往前走。
温瓷压着心里翻涌的情绪,跟着他走到了石砖路的尽头,穿过马路便是河边。
不是同路人,她能跟在他身后走到几时…
路走到尽头,他们之间,也就结束了。
雨后江边的大排档,微风轻拂,燥闷的空气也一扫而空,甚是凉爽。
虽则如此,但靠近水边蚊子也很多,温瓷看到傅司白的手一直劲儿挠手肘的位置,于是从包里摸出了一小瓶清凉油。
拉过他的手肘,果然有一块微红的蚊子包。
因为他皮肤特别白,所以被蚊子咬了也非常明显。
“咩咩蚊就会咬出这种大包。”温瓷看着都觉得痒痒,小心翼翼地竟清凉油抹在上面,“你是o型血,招蚊子。”
对于这一点,温瓷真是深有感触。
但凡有傅司白在的地方,她就从来没被蚊子咬过,偏他又不爱喷驱蚊水,说是闻不惯味道。
“夏天到了,你包里一定要装一瓶清凉油,我这瓶就送给你了。”
说罢,她拎过傅司白的书包,将清凉油装了进去,“或者让你下一任女朋友给你准备着。”
傅司白看着女孩絮絮叨叨的模样,心里也开始痒痒了。
虽然她脾气不怎么好,总是和他闹别扭,但在生活细节方面,她的确将他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,小到他o型血招蚊子这种事,都会记在心上。
“温瓷,我痒。”
“你别挠,越挠越扩散,擦了清凉油就舒服了。”
“还是痒。”
温瓷凑近他的手肘,轻轻吹拂着,凉丝丝的,果然就舒服了很多。
他嘴角绽了绽,戏谑道:“下一任,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你这样的。”
“我怎样啊。”
“这么招人烦…”
温瓷一把甩开了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