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袁泊水也怀疑朴风是有意包庇时,八卦盘上终于传来讯息,说门下弟子已经出发。
可让他好等!
袁泊水琢磨了下这批人的出发时间,断定朴风宗对风不夜的态度有些暧昧,起码不是余渊掌门想得那般仇视。
也是,对上风不夜这样的敌手,谁不是退惧三分?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,结了仇家于谁都不利。
于是在朴风宗来人那天,袁泊水先将余渊掌门关了起来,以免他疯言疯语出来坏事。又召集了百余位弟子前来,帮忙壮个声势,届时与朴风的人一同前去朝闻。
如此,不管最后是打还是议和,都可蹭上功劳一件。
袁泊水想得很美,然而真当他见到朴风宗来的修士时,还是呆愣住了。
只有两人!
一位是年轻女子,另外一位年龄稍长些,可也不像是个能打的。二人风尘仆仆,显然是急赶而来,身上还背了个不大合风景的包袱。
要知道,虽然八宝玲珑袋昂贵了些,可对于要门面的修士来说,出行都是要装带的,何况是朴风宗的弟子?
果不其然,袁泊水从包裹的缝隙中,扫见了一抹鲜艳的颜色。那精致的做工和独特的花纹,证实里头装的全是收纳用的玲珑袋。
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袁泊水顿时感觉空气稀薄,呼吸困难。他身后的弟子同样是满头冷汗,战战兢兢。
巽天人马就这样守在城门外,背着武器,一片死寂。
待盈袖靠近之后,他们悄悄将身上的长剑往后拨了拨,试图藏起来。
“袁掌门,久闻其名。在下盈袖,这位是我师叔月行,此番前来寻我师叔祖。”盈袖抱拳问好,环视一圈后,惊讶道,“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前来相迎。”
“就、就……”袁泊水差点说不出话来,硬生生憋出一个笑容,“久仰朴风山声名已久,门下弟子想来参见,便带他们来了。”
盈袖谦虚笑说:“我朴风最知名的修士便是我师叔祖,你们既见过我师叔祖,便是参见过朴风大能了。我等都是晚辈,不算什么。”
袁泊水干笑两声,想让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:“仙尊的确……令人崇敬。”
他转过头,恰恰对上月行的眼神。对方手里摇着把折扇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竟将他看得心虚,仿佛被窥破了一般。
袁泊水赶紧收回视线,打起精神与盈袖寒暄。
盈袖随意说了两句,心思早已飘远,急切问道:“请问袁掌门,我师叔祖现下何在?是在城中吗?”
“不,仙尊人在朝闻。”袁泊水正色道,“在魔界边缘。离此处不远。二位若是御剑,想必一两个时辰便能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