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心中虽也害怕,却也不敢临阵脱逃,只得硬着头皮跟上。
院中除了开得异常灿烂的桃花,似乎也没有别的奇异之处,顾珏沿着小路,径自向正厅走去。
顾珏吩咐过,要日日洒扫此处,侯府下人显然将这话放在了心上,阳光照进厅中,处处都是干净明亮。
他抬起头,一眼就发觉了不对。
那幅由他亲手挂在正厅之中的文帝画像没了踪影,下方桌案之上,放着一张卷轴。
顾珏上前,慢慢展开画卷,正是那幅相里镜的画像。
是谁将它取下的?
侯府下人绝没有这样的胆子,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混入侯府,仅仅取下一幅画卷有什么意义?
顾珏放下画卷,向侧室走去。
那局下到一半的残棋被收起,整间屋中再看不见半点有人住过的痕迹。
侯爷,这是...
顾珏负手而立,神情有些怅然:我曾经在顾家流传的札记中见过先祖关于文帝的记载。
据说文帝一生无妻无子,全是因为他在少年时便心有所属,从此不能改。
可惜那女子,是有移山平海之能,追求长生的炼气士。
仙凡两别,在她离开后,文帝终其一生,也没能再见她一面,直至抱憾而终。
管事讶然道:难道这院中桃花,还有画,都是...
是那位炼气士,回来了么?
顾珏转身,再次拿起那幅画卷:终究还是,往事不可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