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能剥夺了我这份权利。”他固执地看着她,可眼里却是明晃晃的委屈和害怕,“你都唤了我的名字的。”
明明长得那么高大,比容钰高出了几乎一个头,可这一刻,却表现的比她还要无措紧张。若不看外表,到不知谁是姑娘,谁是男子了。
可容钰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不耐和厌恶,反而像是被人灌进了一杯温水,柔软得不可思议。确实如她方才所说,她不知自己是否对无咎生了除朋友之义外的男女之情。
可有一点,她却是能确定的,那便是,她不想看见他伤心失落的模样。
容钰的脑海里不由闪现出青年曾独自一人忍受孤独和疼痛的模样,还有他明明被魔心侵蚀,却依然固执的点满了香烛,念起经文,为她上香火的执着模样。
那时,她的心里除了无力、愤怒,还有心疼。
只是她一直以来都还把他当成当年的那个小和尚,那个需要被她保护,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少年。
她当他是需要保护的存在,当他是弟弟,当他是朋友,却忘记了,当年的小和尚早已还俗,那个小少年也已经长大了。
他成了靖王,成了数百万人的主上,他再也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存在,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了。
一个可以让人依靠的人。
只不过他有些地方变了,可有些地方却从未变过。
如今看来,或许从很早之前,她对他的感情便已经变了。至于从何而来,却是不重要了。
容钰看着面前紧张忐忑的青年,终是笑着说了一声,“好。酆无咎,我允许你唤我的名字,唤到你腻烦的那一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