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入正殿入座,宁清漓便跟在宁正锋身后,听着应晨小心翼翼地跟他攀谈,倒是丁点不像宁清漓记忆中的样子。
应晨是师门中最小的一个,静虚道人收他为徒不过两年,便仙去了,此后宁清漓身居仙尊之位,应晨则是周深晓一手带大,可谓是亦兄亦父。
他自小便和宁清漓作对,说话又没个遮拦,常道:“你不过是抢了周师兄的位子,无德无能,凭什么做仙尊?”
“宁清漓一个女人,连个道侣都没有,便是再当上百年千年的仙尊又有什么用?”
“我应晨不必修炼,有师兄师姐罩着,别说是浮山剑宗,就是整个九州七界,我也是个祖宗!”
浮山剑宗的应晨小师叔,素来敢说敢做,谁的账也不买,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,如今小心翼翼地与宁正锋道:“宁掌门年纪轻轻,便有如此修为,实在让我惭愧不已,这位是您的妹妹吧,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。”
宁正锋听着应晨拙劣的夸赞,很有几分尴尬,他无奈地将话题扯了回来:“青云派昨日收到信,今日便匆匆赶来,却不知周掌门伤势如何?”
提起周深晓,应晨的眼底略过一丝沉痛,许久才慢慢道:“师兄伤势尚无起色,只怕要静养一段时间。”
“无妨无妨,还是养伤要紧。”宁正锋忙道。
话题既已引到这,应晨重重叹了口气,面上的愁容也不掩饰:“宁掌门有所不知,我浮山剑宗如今的处境实在艰难,前几日钧天门派人来,言说要开仙门盛会,重选仙尊,这分明是打着算盘要我浮山剑宗下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