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早上他还要早起去给姜真衫补课,顾咎知道他必须得睡了,但知道是知道,可他睡不睡得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顾咎一夜没睡,到了隔天早上去到姜真衫家给姜真衫补课的时候,便困得厉害。
给姜真衫补课的时候,他眼皮直掉,又困又倦。
补课这么多天,姜真衫还是第一次看到顾咎补课的时候这么困过,于是忍不住问了句:“顾咎同学,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?”
顾咎打了个哈欠,揉着眼睛,恩了声。
姜真衫一脸好:“为什么没睡好?是做噩梦了吗?”
大概是因为太困,脑子不太清醒,顾咎想也不想,脱口而出:“因为昨天晚上……”
话说出口,顾咎这才意识到什么,声音蓦的戛然而止。
姜真衫不解:“昨天晚上?昨天晚上怎么了?”
顾咎默了默,面不改色的撒谎:“……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。”
顾咎脸不红心不跳,姜真衫自然也就毫不犹豫的信了。
姜真衫听到噩梦,忍不住默了默手臂,表情颇为心有余悸的回道:“前几天晚上我也做了噩梦,特别可怕。我梦到一只鬼不停的跟在我身后面追我,甩都甩不掉……”
姜真衫絮絮叨叨的说着,一旁的顾咎拍了拍脸,振作起精神。
顾咎将姜真衫截断:“好了,我现在清醒点了,我们继续补课吧。”
姜真衫听话的应了声好,然后将课本翻开。
……
补课的时间很短,一晃眼就过去了。
这天下午,顾咎带着资料和作业准备离开姜真衫家的时候,姜真衫终于忍不住好的问了句:“那个……顾咎同学。”
顾咎不解,回头:“?”
姜真衫抬起手,小心翼翼的朝他的脖子指了指,然后问:“你脖子上的痕迹……是什么啊?”
顾咎身形一滞。
过了会,他沉默的回:“……过敏了。”
姜真衫顿时了悟。
顾咎脖子上的吻痕,差不多过了三天的时间,才终于淡化了些许。
第四天,顾咎站在卫生间里的洗漱台前,瞅着自己脖子上终于消的差不多了的吻痕,长舒了口气。
要是痕迹再不消下去,恐怕他妈真的要拽着他去医院了。
顾咎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,看着看着,又不禁开始脸红心跳了起来。
薄上远说他没醉。
没醉,却亲了他。
而且还不止一次。
那是不是说明……
不对。
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