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涟真心脏一缩,沉默地慢下脚步。接着被谈情牵住手腕,他就当给对方面子似的,停在原地不再走动。谈情把他身体扳正,往自己怀里揽了揽。
两人的皮肤都很凉,唇瓣刚触碰到一起时,祝涟真还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脖子,然而他后脑勺马上被谈情按住,之后便动弹不得。祝涟真闭着眼,只好任由对方舌头探进来。
周围冷空气没能阻止他们身体升温,祝涟真和谈情的胸膛贴在一起,不知不觉间也抱住了他。温热的吻结束后,谈情还意犹未尽地蹭他嘴唇,祝涟真皱着眉头抿起嘴,不让他再放肆。
谈情垂着头,睫毛几乎要扫过祝涟真眼皮,弄得人眼睛一眨一眨的。他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,终于忍不住把人完全搂进怀里。
“我那天告诉过你了,我很挑剔,你会后悔的。”谈情说,“这世上真正能让我感受到价值的东西寥寥无几,你就是我为数不多的乐趣。”
谈情的气息贴在耳畔,祝涟真觉得有点痒。他冷哼一声,问:“你这是告白呢?还是你想告诉我,你就只想拿我找乐?”
谈情低声笑起来:“你说呢?”
祝涟真才不想去猜,他只说:“我不后悔。”
他离开谈情的怀抱,退后两步站好,抬头看着谈情双眼,郑重其事道:“我答应过你的事都不后悔,你尽管挑剔吧。”
果然最后还是自己又给了他一次得寸进尺的机会。
“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祝涟真无奈地说,“以后,你每天都要许一个愿望,无论大的还是小的,都写下来告诉我。”
这不是什么难事,谈情点点头。然而下一秒,祝涟真又颇为得意地冲他笑了笑,扬起下巴睨着他,道:“我去帮你实现,或者跟你一起实现。”
冷风一吹,谈情感到阵阵恍惚,开始不知自己身在何处。
他赶紧移开视线,目光不再沉溺在祝涟真的笑容里。
还是这样,一边怪他不够重视自身,另一边却又当起了始作俑者。谈情嘴角泛起苦笑,叹气道:“小祝,我第一个愿望,就是希望你能再变笨一点。”
祝涟真脸色一沉,“哎你这人讲不讲理,老子好心对待你,你居然想让我变傻逼?”
“噢,这么就实现了。”
“滚!”
……
短短一周的旅行时间很就过去,没能在冰岛看到极光确实有一丝遗憾,不过他们知道还有下次,只要两个人在一起,任何风景都不需要急于一时。
飞机头等舱都是单人席,谈情在隔壁睡觉,祝涟真戴着耳机看来之前缓存好的第四期团综。节目记录了他们五个从设计到实现一套复杂的“鲁布·戈德堡机械”装置全过程,争吵不休是aceon的家常便饭,挑战极限也是。
当他们亲手创造的机械从头至尾运行成功后,弹幕全变成了aceon的应援色绯红,整整齐齐地排列整个屏幕,看得祝涟真起了鸡皮疙瘩。
又投身进忙碌的工作,祝涟真在休息日也是从早到晚留在舞室。他想去问ika还当不当他们新专辑的编舞老师,正好赶上这个月练习生考核,他便待旁边看了看。
练习生们的人数比他印象里少了将近一半,祝涟真扫视他们的五官,各个精致帅气。
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小声问ika:“我记得之前舞蹈考核第一名是个长相挺普通的男孩,人呢?”
“淘汰了。”ika说,“你知道的,他外表和身材比例其实都不太符合出道标准,当伴舞还行,但在咱们公司出道,基本不可能。所以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祝涟真不再多问。
谈不上替那个男孩可惜,毕竟在偶像这个行业里,光鲜亮丽的外表也是一种必要条件,即使出道当了艺人,也大概率没办法成为明星。
就是这么残另立门户,我要有我自己的公司。”
到时候,他要签约那些有理想有实力,却因环境阻碍而不能出道的孩子们,帮他们建立信心,寻找合适的道路。
“嗯。”谈情握住祝涟真的手,摩挲他指关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