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饶在医院住了一星期才出院,叶怀宁亲自来接他,季饶的情况比叶怀宁当时好不少,一是季饶身体底子好,二是腺体被摘对alha的影响其实没有oga那么大,不过一样得吃一段时间的药。
当然,能有oga互相抚慰是最好的,远胜过任何药物。
医生一项一项叮嘱出院后的注意事项,叶怀宁听得认真,说到和oga互相抚慰这条,他的神色动了动,对上季饶眼揶揄,面无表情地侧过脸。
季饶垂眸笑。
在医院停车场准备上车时,他们碰到了同样刚出院,被警察押着上警车的叶怀安。
迎面看到叶怀宁和季饶过来,叶怀安忽然出声,不顾身边警察阻止,喊了叶怀宁的名字:“宁宁,看到哥哥怎么装没看到,招呼都不打一个?”
叶怀宁转眼看过去,这人分明狼狈不堪神情颓废,偏要装作潇洒,看着实在可笑。
他没有搭理,径直往前走。
叶怀安眼神更加阴戾,死死瞪着他,叶怀宁已经上车。
“姓季的小子,你是怎么混进我机构里去的?”
叶怀安的枪头忽然就转向了季饶,季饶转头,冷淡看他一眼:“侥幸而已,叶怀安,你作孽太多,自有天收。”
叶怀安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狰狞可怖,但已经是穷途末路的人,没谁会当一回事。
车开出停车场,季饶握住叶怀宁的手,轻声安慰他:“别理他,疯子一个,因为这种人影响心情划不来。”
叶怀宁冷道:“你看我理他了?分明是你还跟他说废话,浪费口舌。”
季饶笑:“是,我的错,随便他怎么说吧。”
车开回季饶住处,停下后季饶没有立刻下车。
“你不跟我上去喝杯茶吗?”
叶怀宁看着他,这人眼带笑,言语间暗示意味明显。
“喝咖啡也行。”季饶又道。
无声对视片刻,叶怀宁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带路。
这是叶怀宁第二次来季饶这里。
季饶推开门,将人迎进去,先去厨房冲咖啡。叶怀宁皱眉:“你别忙活了,自己先吃药吧。”
季饶还是坚持先冲咖啡:“吃药不急。”
叶怀宁懒得再说,四处随意看了看。
上一次来这里是捅伤叶怀安那晚,他被季饶强行带过来,那时他情绪失控整个人浑浑噩噩,到了今天才有心情真正参观一下季饶独居的这套房子。
三室两厅,很简单的装修风格,一间主卧一间客卧,还有一间房被季饶改成了一个简易录音棚,这人说想要搞音乐,似乎不是随口说说而已。
叶怀宁收回视线,在客厅角落的花瓶架上,看到了搁在那里的那个纸风车。
季饶重新把它修好了,且一直留着,叶怀宁走上前,拿到手里轻轻拨了拨。
季饶端着咖啡出来,正看到这一幕:“这个风车你还要吗?”
叶怀宁回神,把纸风车又放回去:“都多少岁的人了,谁还玩这个。”
季饶把咖啡递给他:“也是,但扔了可惜,先留着吧。”
“当时为什么要发上微博?想要让我看到?”叶怀宁忽然问。